游鱼逆水

【话天大圣】五次黄少天说到缺氧，一次喻文州解救了他

   

*五一+西游记梗，给少天生日提前call一发！

黄少天的传奇话生里，有五次印象深刻的，“说到缺氧”纪录。

 

第一次，是他六个月的时候。

这是幼儿刚能开始进行一些嘀咕，发出与哭闹不同的，papa或mama音的阶段。新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黄少天小宝宝，在身体行动还十分绵软迟钝的状态下，开始本能地调动，舌头、牙齿、上颚和声带等奇妙的器官，沉迷其中难以自拔，然后就无意识地，把自己弄缺氧晕了一会儿。接着，急中生智的黄妈妈，捂住了他昏迷时还在动的嘴，于是在抵达医院前，神奇地自动恢复了。

这种情况让黄家很是紧张了几月。一岁时，小黄少天的大脑终于发育到能控制发音，黄爸黄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又陷入非常幸福的烦恼中——更流畅的童音虽然可爱，但屋内挤满的文字泡泡，让大人听着都要窒息了。

 

以上这点，对自己语言能力极有自信的黄少天，保持审慎地高度怀疑，因为他完全没有记忆，全是从老妈那里听来的。黄妈妈曾边和亲朋好友说这事，边母似黑地咯咯笑，气鼓鼓的黄少天小朋友受到等级压制，只好闷闷地坐在一旁，脑子里想象着，自己是西游记里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，正拿着金箍棒，在南天门前叫嚷，听得那唠叨的王母娘娘都甘拜下风，捧出千年蟠桃来给他吃——之所以这么想，是因为父母给他买过整套西游记故事磁带，他不仅听得津津有味，还补充许多情节给自己讲着玩。

想到着，小黄少天乐得嘀咕出声来，然后被老妈的一个大甜桃，塞住了嘴巴。

再后来，机智的黄妈妈找到一个大好处：当接待一些相处一般的亲戚时，放出软萌的小黄少天，绝对杀伤力惊人，过不了一会儿，对方就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，“少天真是有活力啊，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啊，没事没事不吃了，不用不用少天不用送我们，真的不用……”。

 

第二次，是他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。

园内组织表演节目，要分班演西游记中的故事。活泼开朗又极具语言天赋的黄少天小朋友，激动地举手用七十二字自荐，成功当上孙悟空偷吃人参果的主演。除了喜欢齐天大圣外，他其实是以为，可以真的吃到仙果。当然，发现是老师准备的道具后，小黄少天也没有半点不满，积极热情地完成着每一次排练任务——唯一的问题，就是爱加台词，需要老师不断地提醒，“少天啊，拿着金击子打人参果的时候，直接打下来就好，不用说’疼不疼’，也不用管他们下辈子会变成什么，更不用问’有没有人看见’，你是在偷啊。对，这样做是不好，但这是为了你师弟八戒的愿望……好好好我一会批评他，少天，我们能先演完吗？”

 

事情就是在演出过程中发生的。演到黄少天打毁人参果树时，那大型人参果树中的老师，按预先设置好的，把道具上部一点点拆下，结果手一抖，不小心，就全部垮下来，压在黄少天身上——不过因为都是泡沫塑料，完全不会伤害到小朋友。但黄少天实在太喜欢这场戏太投入，他以为是故意设置的桥段，所以被砸的过程中，还在那一大堆泡沫里激动地加了好多话，因为麦克风突然断了，他便特别大声地吼出来，然后被一块大泡沫砸中，成功让自己在树下晕了一小会儿。

 

场面一度十分混乱，差点没把老师吓死，还好他很快恢复过来，活蹦乱跳地想要把戏演完。最后，为了鼓励黄少天小朋友，他们这场戏作为压轴重来了一次。这一次，那位老师自告奋勇，用身体当了那棵树，被哈哈大笑的小齐天大圣，用充气金击子，打了很多很多下，收获全场热烈的掌声。

那一天，黄少天也获得人生最喜欢的一朵小红花，和老妈的丰盛晚餐奖励——总之，除了被树压这点微不足道的挫折，一切都十分完美。

 

第三次，是在他上小学时。不过这一次，不是他自己说到缺氧，而是他说到别人缺氧。

事情起因是有一个很恶劣的小孩，喜欢模仿他说话，还故意阴阳怪气的。比如，“我si房少天，我今年si岁，我系烦说发……”

于是黄少天不能忍了。但作为真正的美猴王，他是懒得和假孙悟空动手动脚的。所以，黄少天向他下了战书，用绕口令比一比谁会说话。对方一开始是不愿意的，但黄少天已经十分大声响亮地在班里说了，那小孩为了面子，还是强撑着应下。

“黄飞鸿黄飞鸿黄飞鸿黄飞鸿黄飞鸿黄飞鸿黄少天最棒！”

“黄飞鸿房飞冯黄少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”，同学们笑得如春天里的花朵。

“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你是不是傻瓜蛋！”

“si，啊，不si不si……”

“是是是”，同学们乐得如秋风中的稻子。

最后，不知道是因为太无地自容还是太紧张，几个回合后，那小孩竟然一下子，晕过去了。

 

不久，两方家长都来了，在医务处对峙。

黄少天眼眶红红，十分委屈地站在老妈身后，听着对面那个家长破口大骂，说自己孩子有哮喘饶不了这小子之类的话。

黄妈妈当时也不能忍了，拍拍黄少天让他不要怕，先亲切礼貌地问问一起来到医务室的班长等同学，鼓励他们讲清楚情况，见对方和那苏醒的小孩终于面红耳赤不吭声，没等老师说什么，开始控场了：“这位家长，第一，刚才医生说了，这只是小孩没吃午饭低血糖，就不用说什么哮喘了，我家那位也多年哮喘，可从没见过多说几句话就晕的。第二，您也听到是什么情况了，不说别的，您自己换位思考下，要是别的孩子，是不是很可能已经打起来了？第三，受委屈的是我家少天，他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呢，我心里比你急多了。少天啊，来，告诉妈妈，你的心脏疼不疼啊，要不要也躺上去休息一下？我们上次检查的时候，医生说你可不能激动啊，要是犯什么毛病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
“妈妈，我不疼。”黄少天眨巴眼睛，捂着胸口认真感受了一下。

“好，那就好。”黄妈妈起身，抢在对方说话前感慨，“您也别气了，当家长的都是为孩子好，现在小孩都娇生惯养的，谁家小宝贝没点儿小毛病呢。我家少天什么都好，就一点不让我放心，他啊，遇到看不顺眼的事情，心脏就疼，疼得死去活来的，每次都要我抱抱。来，少天过来，我抱抱。”

黄少天立刻乖巧地伸出手，听到母亲在耳边嘀咕：“哎，你小子怎么这么胖了，最近吃了多少？”

然后黄妈妈又顺势说着：“哎哟，少天啊，又瘦了，心疼死妈妈了。以后遇到这种事，要去叫老师，不要自己对付，知道了吗？你们都是小孩子，怎么能处理得了没吃饭晕倒这种大场面呢？哎，太瘦了，呼，都咯着我手了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，妈妈。”黄少天眼睛亮亮的，脆生生地回答。

那一刻，他觉得老妈就像那识破六耳猕猴的如来佛祖，头顶上是温柔的闪闪金光，照耀着他脚下漫长的道路。

他紧紧抱着母亲脖子，心里翻来覆去想的是： 这个人，我想和她说一辈子的话。

 

 

第四次，是在职业联赛，他最难忘的一场比赛上。

黄少天是在小学打字比赛上，第一次展现出手速天赋。而且，他发现打字真是个好事情：因为这样的话，可以同一时间，说双倍的话。于是那一场比赛，监赛老师惊异地发现，这个嘴巴里不停嘀咕着与比赛内容不同的废话，看起来极不专心的小孩，最后竟然得了冠军。

之后，他玩起了游戏，更练就一身垃圾话的好本领。那时有好友感慨，黄少天之所以打得这么好，绝对是因为，如果不是还有技术这项吸引力，那几乎没人能忍受，与他一起下副本的痛苦。尤其当黄少天进入变声期，公鸭嗓子的威力，简直惊天地泣鬼神，比那雷公电母不逞多让。

 

进入蓝雨后，黄少天的话语和他本人一起，有着绝对的存在感，很快便成为战队新星，第一王牌。另外还有件，比说话更引起他注意的事情：他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的队长，喻文州。

发现这一点的契机非常简单：在喻文州面前，就算保持沉默，也不会不自在。他们常常有默不作声待在一起的时候，或是在充满午后阳光的训练室，或是在夜晚屋顶的星空下。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宁静感，让他觉得时间缓慢悠长，世界平和温柔，甚至想到某次粉丝写的，他之前还以为是开他玩笑的一句诗——我喜欢你是寂静的。

带着这样的心情上路，仿佛是卸下盔甲的战士，终于露出些软肋，从此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，都会触动心中某一部分，让那里悄悄生长起许多的，可望而不可说。

出道后，因某种独特的原因，他的战队被戏称为庙，于是有不少网民水友叫喻文州为，喻高僧。

不过黄少天觉得，他才不是高僧呢，第一，这家伙有头发，中分，还挺好看；第二，这家伙话不多，总是一针见血，在场上也杀伐果断，和那个唠唠叨叨优柔寡断的唐僧不一样；第三……

西游记大迷弟黄少天暗搓搓地想，他要是在故事里，也该是这个男儿国的国王，清秀俊美，独有风姿，一心想着荣耀女神，却没注意到自己已被齐天大圣盯上。

“少天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没、没什么。你呢？你在看什么？”

“我在看，夏天啊~”

等到第六赛季，他终于在两年职业比赛后，一路持剑过关斩将，杀到决赛舞台。

那场与微草的巅峰对决，最后的十几秒，黄少天一言不发保持高度集中，飙出出道以来最高手速，手疼得快要颤抖。

“荣耀”弹出的那一刻，他死死盯着胜利烟火中并肩的剑与诅咒，在小隔间里一个人大喊大叫，差点缺氧晕过去了——但总算是没倒，并且在门打开时瞬间活过来，满身都是汗水。

当他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时，觉得自己就像经历了千难万险，度过九九八十一难，终于来到这里，与那人一同修成正果，取得真经，摘下桂冠——他这才真的，有点眩晕站不住了。

 

“队长，我们是冠军！我们是冠军！”

黄少天一下子扑到人身上，被稳稳地接住。

“是啊，少天，我们是冠军了！”

对方拍着他的背，声音也难得有点抖。

那一刻，看着喻文州眼底的笑意，黄少天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庇护自己时，温柔的笑容。那两者重叠起来，让他又一次看到，一直护佑他的，充满力量的金光。

 

不过现在不一样了——他不再是躲在身后需要保护的小孩，而已经是，无往不利的剑圣，顶天立地的斗战胜佛。

于是，像守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般，他也紧紧地抱住喻文州，心里神魂颠倒地想：这个人，我想为他说一辈子的话。

 

 

第五次，正是在捧回最高荣耀后的第二天。不过这次他还没说话，就已经快缺氧了。

 

黄少天捏着冠军戒指，感受着神圣的纹路，心中怀揣前所未有的虔诚与勇气，正要敲门，门却一下打开了。

“少天？”喻文州眼里闪过惊讶，“我正想去找你呢。”

他们在屋子里对望，黄少天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无比高深莫测，藏着如佛语般玄妙的内容，他晕陶陶的脑子，怎么瞧也不得解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先来吧。”蓝雨队长开口，抢占了先机。

 

“少天，我找你，是想告诉你，我喜欢你。”

黄少天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喻文州的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，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，需要他一点点细细捕捉，才能完全理解。

他听见对方毫不犹豫地继续下去，仿佛是不给自己任何停下的机会。

“少天，很惊讶吧？但我想除了现在，我找不到，也等不了更好的时机了。”

“你还记得上次，我约你一起去看电影《大圣归来》吗？其实是想告诉你，你对于我来说，就像江流儿心中的大圣一样，又神气又厉害，永远充满活力，永远怀有希望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，想到你感觉有了力量。我这样说，可能是有点浮夸，希望你不要觉得好笑。”

黄少天睁大眼睛，感觉快要无法呼吸。

“少天，要是你不在生理上排斥同性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，陪着你去往下一段的历险，好吗？”

“队长……”黄少天心脏狂跳，声音颤抖，脱口而出，“那，那你，能亲亲我吗？”

见对方呆了一下，于是清了清嗓子，大声一字一句说：“大圣被你说得要缺氧了，你快过来，人工呼吸一下。”

 

“好，让大圣久等了。”

狭长的眉眼柔柔弯下来，喻文州漾开了然的笑容，走上前来。

闭上眼睛时，他感到手指被扳开，一个微凉的圈，如同甜蜜的紧箍咒，不容拒绝地环了上来。然后，他也边咬边摸索着，把自己的戒指牢牢套上去。

“少天，”一吻既终，喻文州充分发挥思维能力，认真探讨，“那我这下是不是，真的成高僧了？”

黄少天摇摇头，难得没有说话，把不专心的人拉下来，专心将亲吻加深。

 

才不是呢。

没有什么五指山，没有什么五百年，也没有那么多诡异玄奇的劫难。

你也不是那个总被抓走的唐僧，不是高高在上的国王，不是低低仰慕的小江流儿。

我，更不是什么齐天大圣，什么斗战胜佛。

 

那我到底是谁呢？

我啊，只是普普通通的花果山大王，而你是，踩着七彩祥云，戴着荣耀之冠前来的紫霞仙人，将我从漫长寂寞的时光里解救出来。我愿意，把我所有好吃的鲜果，和好听的话，都为你做聘礼。让你今生安度，无忧如初。

那你又在看什么呢？

不过是，传说之外，红尘之中，最平凡也最令人心动的，夏天一样的。

你。

 

END

注:“今生安度，无忧如初”取自大圣归来的同人歌《绝尘赋》

*是电，是光，你是人间的盛夏天！
*天天，略浮夸的一发生贺，别笑我！（捂脸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