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鱼逆水

不成器7 （END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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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器铺老板喻×二世祖黄

 // 烦烦：听说有人刚考完四六级？故事讲完了，英语也要继续学呀！

 // ↑↑↑ 只想感叹这个人为什么能这么好？！

  

7.

蓝城那不成器的黄家二少转性了。

 

这事情是从一个早点铺子传开的。

黄小少爷黄少天，带着他那一干过去气势汹汹横行霸道的狗腿子，牵上他那只西洋牧羊犬大宝，老老实实地将子的铜板一个一个数给早点师傅，又规规矩矩地鞠躬道歉。

后来，受过他折腾的大大小小的人物，都一一被这十分恳切而正式的请罪排场找上了门。这其中，甚至是他有一次喝了点小酒，逮着说了大半天把人听得快要晕过去的一个小伙计也没落下。

 

而最后一位，便是蓝城一家已稍有名气的玉器铺子——“文珍斋”的小老板，喻文州。

喻老板穿着素袍，手里抚摸着平安扣，看着又一次把他铺门关上、气势磅礴走向自己的黄家二少，笑得眉眼弯弯。

“我从不欠谁东西。”

黄少天眼睛亮亮的，拿出了怀里的玉制小鲤鱼：

“所以我现在想好了，我要用什么还你。”

他凑过去，给了年轻秀气的玉器铺小老板，一个轻轻的吻。

他一字一句，认认真真地说：

“我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了。”

 

当天晚上，他脸上的墨还没有擦干，便抱着一叠厚厚的纸，跑进“文珍斋”的后院去。

一进门，他便呆住了。

那做工台上，赫然有一只，活灵活现，栩栩如生的白玉狮子。

狮子旁摆着的青玉笔筒上，两个可爱的童子手牵手挨在一起，十分喜庆的样子。

他放下手上的东西，走近了去瞧，又忍不住用手抚摸那圆润光滑的玉身。小狮子的动作情态，十分神气威武，仿佛下一秒，就要张扬着爪子，从台子上一跃而起，向世人宣告：这蓝城，到底是谁说了算。

黄少天的心怦怦跳起来，他向后一退，便被一双有力的手，揽入了怀抱。

“少天，”那双手主人的温柔气息拂在他的耳畔，“你看这聘礼，可还合心意？”

他心里又欢喜又有些害羞，侧过头去，毫无气势地瞪着对方：

“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老板，竟敢给我黄二少下聘礼。”

然后又与那人咬在一起：“勉勉强强，算你过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这一吻，更多了一些缠绵热切的情意。

黄小少爷被搅得颠倒迷醉的神志，此刻总算是想起来了他新订的大计。

他连忙轻轻地推了推喻文州，两人总算是分开一些。

“等、等下，我今日可是有正事要讲。”

喻文州摸了摸他脸上的墨痕，点点头。

他指着自己放在一旁的书桌的纸——一眼看去，那上面写写画画了不少内容。

“这是一些我初步的、还没成形的想法，关于你的铺子的。”

本来兴致冲冲迫不及待要与对方分享的黄少天，此刻说出来，又觉得自己有些莽撞轻率。

于是他不好意思地侧头看看喻文州，发现那黑眸中尽是欣喜与鼓励，又是心神一荡，顿时充满信心地说下去。

“我主要想的是以后玉制品的销路。蓝城这地方，内外贸竞争都十分激烈，玉器行当也是一样。不过这其中，机会也有许多。”

他愈发认真地说起来，眼中闪出明亮的光。

“第一，你的玉器虽然大多是小件，但胜在做工精美，如果想要把铺子做大，名声作响，我想，得专注做高档次的小件，和工厂难以量产的精细度高的手工玉雕。这一点，你已经在做了。玉器本就受贵族追捧，只要再得一些大家族的顾客青眼，不用自己宣传，他们便会在相互交际间，帮我们说出去。但你放心，我绝不用黄家少爷的身份去多做什么，这一切也和我家的生意无关。我只无意间开一点小小的口，就一点点，酒香也怕巷子深嘛。”

“第二，我们也不能放弃普通的玉器制品，毕竟这是更广的路子，所以，可以考虑招来一些学徒伙计。我之前去私下打听，发现内陆喻家的制玉名号，在我们这里也是有一些的。这里学制玉的青年极多，咱们便借这一点做文章，慢慢地吸引一些后辈来，为以后做打算。”

“第三，在蓝城想要彻底扎根站稳，和洋人的贸易，是避不开的。所以……”

烛灯光里，他的眼睛熠熠生辉：

“我已经请好了老师，我们一起学西洋文吧。”

 

喻文州静静听着，看着他。

他看着黄少天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未擦净的墨迹，黄少天的耳朵还因为他的吻有点发红，黄少天的眼神正显露着前所未有的锋芒。像是那块，他初见时十分心悦但还未成形的璞玉，渐渐地，慢慢地，终于展现出最纯粹美好的光华。

在这样的光照下，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未来，从这片蔚蓝的海边，从这个秀丽的城中，从文珍斋这张小小的做工台上，在他们俩的面前，一往无前地延伸开来。

 

喻文州在此刻，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奇妙的旧事，才终于能开口出声：

“少天，你是不是说过，那位道士，是大小眼的？他是不是姓王？”

黄少天愣了一下，点头。

“就是他让我来到这里的。”

黄少天猛地睁大眼睛。

“我离家之后，只知先要往海边走，但并不知该去向何处，辗转了许多城市。两个月前，路过一片青草地时，便遇到这个王道士。我们相谈时，他告诉我，要往南一直走。并为我卜卦说，一定要万分低调，悄无声息地，择一吉日开铺。”

他的眉眼里笑意晕染开来。

“他说这样，方可了我心愿。”

 

“我想……”

喻文州伸手，把他的宝玉温柔地拉进怀中，卿卿切切、认认真真地——

一磨，又一啄。

“我的愿望，已经实现了。”

 

良缘既定，夙愿终成。

此生所求，年年岁岁，朝朝暮暮，与你同行，如此而已。

 

END

 

// 鱼总：我宣布，从今往后，文珍斋的铺面和老板，都由我的宝贝承包了。

// 这个人终于完结一篇啦，狂欢狂喜狂奔ing，感谢大家！

 

// 王道长中心番外：天命